及影《The Moment》OSF4突發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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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川一早到學校就遇到看起來很狼狽的學弟,站在連門都還沒開的體育館前。 這個熱血笨蛋。
已經連續好幾天早上他心血來潮在去教室前繞過來看看時,總會看到影山一個人在這探頭探腦。
然而,今天的影山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比前幾天蠢多了,雙唇抿著好像在思考什麼,鼻子紅通通的,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。
「啊,及川學長!」
因為沉浸於觀察中忘記移開腳步,來不及走避的及川被那個直勾勾的視線鎖定住了。
唉⋯⋯⋯⋯
打從新社員入部後不久,及川就知道自己對這個學弟沒什麼好感。
摸到排球時,平時沒什麼波瀾的臉上就會揚起藏不住的弧線,一股腦地把所有精神及時間都投注到排球裡,練習時專注的眼神透露出的純粹,讓他莫名覺得反感。
再者,不知是從哪天開始,那雙純粹的雙眸不時定焦在他身上,沒有任何遮掩、直白地。
第一次偶然發現是在某次練習,他下意識地轉頭過去就直接對上了那雙眼睛。
起初沒放在心上,直到他發現這種四目相接是屢試不爽時,他才判定不是自己多了心。
跟他穿著相同深藍色運動服外套的小小身軀,小跑步奔至他眼前。
「早啊,小飛雄。」雖然不想被發現,及川仍端出熟練的笑容招呼他。
「及川學長也是早上來看看體育館有沒有開的嗎?」
體育館的鑰匙在身為隊長的他自己身上,什麼時候會開他都由他掌控,根本不用這樣蠢蠢跑來。而他現在會出現在此,只是剛好順路過來看看罷了。
吐槽的話還沒來得及構思,他就發現了另外一件事。影山的眼神雖然炯炯閃亮,但他的身體正微微發顫,空氣在他嘴邊凝成白色氤氳。
及川瞬地了解到今天影山看起來格外狼狽的原因。
「你很冷嗎?」
「喔……」影山用藏在口袋裏的手拉了拉運動服外套,「因為昨天晚上把外套拿去洗,到了早上都還沒有乾,濕濕的有點冷。」
現值剛邁入春天還未轉暖的時節,不算太冷卻也沒到暖和的地步。立於有陽光照射之處能感受到一點太陽溫度;陰影處則是讓人想儘量緩慢移動,不要製造太多身邊冷空氣的流動,不然就是快速跑到有陽光之處。若輕視這樣的天氣而疏忽掉加件衣服的話,很容易惹感冒纏身。一旦感冒,排球的練習就沒戲唱了。
在這種除了外套裡頭還加了毛衣以外,外頭還圍了條圍巾、戴上手套,確定冷風沒有半點侵入空間,及川才敢安心出門的天氣,居然說穿著未乾外套有點冷而已。
「沒有帶條圍巾或手套嗎?多少保暖一點吧。」
「那個⋯⋯剛剛出門有點趕就⋯⋯忘了拿⋯⋯」影山的語句被幾個倒吸鼻子的聲音切成數段。
幾次觀察下來發現,影山飛雄就是個滿腦子只有排球的笨蛋,純粹的笨蛋。
── 節錄自〈01 氣味〉